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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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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言道,酒壯慫人膽,但唯獨海瀾是個意外。

清醒的時候,膽子比海還大,喝醉了之後,反射弧會延長三秒,但危機意識卻是增加了,總體來講——膽小了。

雙手被人壓制在頭頂之上,雙手更是被上邊的人用膝蓋給壓得動彈不得。

眨了眨眼睛,緊張得打了個酒嗝,“生氣之後呢?”

淩越微微一笑:“你說呢?”

海瀾覺得這笑容陰惻惻的,直接搖頭:“不、不說。”

“這一次尊重你,不會動你,下次,再從你嘴裏聽到要找別的男人,後果自負。”淩越不緊不慢的語速,雖然聽起來語調不會太重,但卻是不怒而威。

讓人心頭拔涼拔涼的。

“聽懂了,嗯?”

海瀾腦子不夠清晰,但也知道自己如果說不知道,那麽就會很危險,所以乖乖的點頭,“聽懂了。”

“但,懲罰,不能少。”

“懲罰?”三秒的反射弧還沒有過完,就只見到壓制在自己上方的人緩緩的俯下上半身,埋頭在自己的頸窩處。

海瀾的毛衣是v領,露出了整個脖子,而在她呆楞了的三秒後,她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傳來了濕潤的感覺,還有麻麻的感覺,同時還有吸允發出來的輕微聲響。

海瀾的腦子頓時就抽了……

空白,再空白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上午十點半,南山區別墅。

陽光透過純白色的窗簾投射進臥室之中,給冷清的臥室增添了一絲溫暖的生氣。

但這絲生氣,對於躺在床上的海瀾來說,根本就像是什麽都沒有。

這裏是淩越的別墅,更是他的房間,而她躺的床,也是他的。

淩越的地盤,無論是裝修,還是冷清清的氣氛,往來過一次的她記憶深刻。

所以剛醒過來的那一秒鐘,她差點還以為自己是從停屍間醒過來的。

海瀾望了許久的天花板,回想自己到底是怎麽從酒吧中出來,又是怎麽到這裏來的。

回想了許久,腦子裏面僅出現了幾個混亂的鏡頭,然後是紅藍燈閃爍的畫面。

單單這幾個鏡頭,真的很難連貫得起來。

索性在淩越的床上再閉上眼睛,用力的去回想,才勉強的想起來了酒吧發生了打架鬥毆的事情,然後大家都進了局子,但這之後她卻沒有什麽印象了。

更別說她是怎麽來到淩越的別墅,他房間,他床上的。

雖然是淩越的房間,但他人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
海瀾剛檢查了下,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她昨天穿的,而且除了宿醉頭痛之外,她身上也沒有什麽不適的感覺。

淩越應該沒有禽.獸到對爛醉如泥的她做出什麽禽.獸不如的事情來吧。

但海瀾還是覺得喪喪的。

這只是她的猜測,具體淩越有沒有禽.獸,她也不知道呀!

從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的第十分鐘後,海瀾起床了。

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,一股難以忍受的酒氣襲來,連海瀾自己都嫌棄得捏住了鼻子。

在床邊找不到她的鞋子,只有一雙男士拖鞋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邊,想想也知道是誰的。

穿上男士拖鞋,看了眼被她弄得淩亂不堪的床鋪,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,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。

算了,不糾結了,淩越會自己處理的。

為避免房間主人忽然進來,海瀾把門給反鎖了,然後才進的洗手間。

打開水龍頭,掬起水洗了臉,關了水龍頭後擡起手,把架子上的毛巾拉下來,擦臉。

擦著臉的時候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,視線落在拿著的白毛巾上,意識到這是淩越的毛巾,如同扔手榴彈一樣扔開。

“臟死了!”

開了水龍頭,立馬又洗了好幾次臉,洗完臉,拉開洗簌臺的抽屜,準確無誤找到紙巾,抽了兩張紙巾出來,還沒擦臉的時候,楞了。

為什麽,她會這麽的順手?

無論是拿毛巾,還是拿紙巾,都好像是知道這個東西在哪裏的一樣,閉著眼睛都能拿到的那種。

如同在自家一樣。

海瀾有些慌神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被自己衣領處露出來的一小片紅色吸引了註意力。

拉開了衣領,在鎖骨上來一點的地方的皮膚上有一塊暗紅色的痕跡。

幾乎是摸上了暗紅色地方的那一瞬間,一副畫面在海瀾的腦海中一閃而逝。

淩越把她壓制在沙發上,埋頭在她頸窩的畫面。

“咚”的一聲巨響,是海瀾用拳頭打在洗簌臺上的聲音。

鏡子中的海瀾,眼睛中浮現殺氣騰騰的兇光,如同一只被惹毛了的野貓,呶牙脈齒。

“啊!淩越,你個混蛋!”

從樓上傳來怒罵的聲音,淩越嘴角微揚,依舊有有條不紊,慢悠悠的磨著咖啡豆。

動作優雅而貴氣。

怒罵聲後不久,樓梯間就傳來又急又躁的腳步聲。

海瀾從樓下下來,尋找到了淩越的身影,跑到了客廳的沙發前,拿起抱枕直接向他扔過去。

“混蛋,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?!”

淩越空出了一只手,毫無壓力的接住了她扔過來的枕頭,擡起眼瞼,淡淡的看向她。

“你說,一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做什麽?”輕飄飄的落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話。

海瀾瞪著眼睛,磨牙。

“你除了這,還對我做了什麽。”海瀾指著脖子上面的吻.痕,咬牙切齒。

淩越嘴角噙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,“你難道沒有檢查?”

海瀾的眼神恍惚了一下,自己檢查……?!

像想到什麽,又踩著長了許多的大拖鞋跑上了樓。

熱熱鬧鬧的氛圍,把整個別墅的冷清都驅散了不少。

咖啡機發出滴滴的聲音,淩越用杯子接了兩杯散發著香氣的咖啡。

端起一杯,悠閑舒適的靠在樓梯間的墻邊,抿了一口,嘴角的弧度始終上揚著。

環視了一眼自己這冷清的住宅,輕笑了一聲。

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麽的熱鬧過了。

大概已經有三年半了吧。

上一世,整整有三年的時間,這間屋子死氣沈沈,毫無生氣,就像被人荒廢了許久的豪宅。

那一世,淩越也還是住在這間屋子中。

因為這裏,有他和海瀾生活過的記憶,雖然只有短短的小半年,但卻讓人記憶深刻,難以忘懷。

無論是她倦在沙發上剪腳指甲,還是赤著腳在客廳中跑來跑去,這些畫面依舊鮮活,每一處都殘留著她存在過的氣息。

想到這個人就在他的臥室之中,隨之又是輕笑了一聲。

…………

海瀾回到淩越的房間,反鎖,跑進了衛生間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。

除了脖子上面的吻痕之外,其他地方沒有任何詭異的痕跡,松了一口氣的同時,瞬間反應過來淩越是耍她,心裏頭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,只差沒把這塊大石頭從心裏頭搬出來,直接把淩越給砸死。

深呼吸了幾口氣,才稍稍把怒火壓下去了些,用紙巾沾水擦了很久那處有吻.痕的皮膚,直到皮膚紅了一大片才罷手。

把紙巾揉成團,扔進了垃圾桶中,腦海裏面又浮現了沙發前面的畫面。

手臂上立即起了雞皮疙瘩。

淩越個死變.態。

忍不住又擦了一遍淩越留下來的痕跡。

一肚子氣沒地方撒。

海瀾看了眼嘩嘩流水的水龍頭,像是想到了什麽,冷哼了一聲,把洗手池的通水口給堵上了。

看著水溢出洗手池,海瀾滿意的拍了拍手,勾著嘴角從衛生間退了出來。

然而就在海瀾退出去後不久,原本嘩啦啦流水的水龍頭,流出來的水流漸漸變小了,一小會之後更是停了水。

顯然,有人把水閘給關了。

海瀾從樓上下來的時候,淩越正在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,看到海瀾下來,瞥了眼桌面上另外一杯咖啡。

“不趕時間的話,喝杯咖啡醒醒神。”

如果是剛才,淩越讓海瀾留下來喝咖啡,海瀾會直接把咖啡向他潑過去,但現在不會。

想著樓上還在放著水,要過一小段時間才會變成一片汪洋,她報覆才起作用,所以她選擇再拖延一下時間,等淩越回房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房間到處都是水,那表情肯定很有趣。

隱藏起陰險的心思,抿著唇,走了過去,端起咖啡,瞪著淩越,抿了一口,卻意外發想這咖啡一點也不苦,香濃絲滑,是她喜歡的口味。

她還以為,像淩越這類人,只喜歡喝黑咖啡,苦咖啡,沒想到他是個例外。

咖啡喝完,海瀾重重的放下杯子,在空蕩蕩的客廳之中,這聲音很是清脆。

低眸,看著淩越,冷著嗓子,“淩越,你還真的如我所想,就是一個禽.獸。”

淩越輕笑了一聲,動作輕緩的把咖啡杯放下,擡眸看向她,緩緩地說:“如果是禽.獸,你覺得你今天還能安然無恙?”

海瀾極為諷刺的冷哼了一聲,“那我還得感謝你咯,感謝你手下留情。”

淩越搖了搖頭:“那倒是不至於。”

海瀾冷嗤了一聲,還真大的臉。

“如果你真敢做了,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也不會再心平氣和的和你說一句話。”

淩越垂下眼瞼,一如既往的摩挲著手指上帶著的訂婚戒指。

“那幸好,難能我紳士了一次。”

若是真的做了,以海瀾的性格會如何,淩越再也清楚不過,所以他挑了個海瀾會炸毛,卻不會跑得遠遠的

海瀾掃了他一眼,伸出手:“把我的手機和我的包還給我。”

淩越向玄關看去,海瀾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在玄關的桌幾上看到了自己的包包,毫不猶豫的轉身,向玄關走去,拿起自己的包包,看了眼手機在裏邊,穿上鞋就打算離開。

“現在這個時候,你或許應該去醫院看一下你的朋友。”

聞言,海瀾在拉上門把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,放下,轉回身看向淩越。

“什麽意思?”

只見淩越慢悠悠的開口:“你朋友她,懷孕了。”

“啪”的一聲,海瀾的包從手上滑落,掉到了地上。

她可不認為淩越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。

海瀾風風火火的跑去了醫院,最後確定是真的懷孕了,孩子正是她前夫的。

齊悅最終打算把孩子留下來,對於這一個決定,海瀾沒有意外,也沒有任何的勸說,她尊重齊悅的決定。

她更明白齊悅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做的這個決定。

或許很多人認為,在這個時代,打個孩子沒什麽,但對於齊悅來說,她是絕對狠不下這個心來的。

從醫院離開後,晚上回到家,和齊悅通電話。

“你有什麽事情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,和我說,我也能幫你分擔。”

齊悅淡淡的應了一聲“嗯。”同時還不忘提醒海瀾:“昨天晚上,淩越去接你,雖然我沒有和他說幾句話,但是單從兩句話,我就感覺出來你說的他不像男主的意思了。”

海瀾把包扔到床上,四仰八叉也躺到了床上,皺眉問:“怎麽說?”

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,就是一種感覺,感覺就算現在女主站在他面前,他也不為所動,眼睛看的肯定不是女主,而是……”齊悅停頓了。

“我,對吧。”

“嗯,我就是這種感覺。”

海瀾吹了吹散落的發絲,嘆了一口氣。

“我全身上下那麽多的優點,也不知道淩越這家夥到底是看中了我哪一點優點,要是知道的話,我分分鐘把優點變成缺點。”

齊悅笑了一聲:“你還真不知道謙虛這兩個字該怎麽寫。”

海瀾撇了撇嘴,隨即又繼續疑惑:“我非常的確定,在穿書之前,和淩越沒有過任何的交集,在穿書後,第一次交集開始,這家夥給我的感覺就怪怪的,你說我們是不是穿到了同人裏邊了呀?”

齊悅無奈一笑,“沒人會挑一本收藏不過百的書來寫同人的。”

這一點,齊悅和海瀾想的一樣。

“如果不是同人,那你說說看,淩越這人設怎麽回事?”

“嗯,或許和我們一樣,有了奇遇?”

“啪”的一聲,海瀾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:“說不定真有這個可能!”

齊悅……

“你有點激動了,或許不是呢,或許也有別的原因。”

“不,淩越一定是也有什麽奇遇,不然一個男主,怎麽可能跟個反派一樣。”

“反派……”聽到反派兩個字,齊悅覺得自己快抑郁了。

聽出來了齊悅的煩躁,海瀾也感覺出來了,所以立馬閉了嘴,轉移話題。

“反正不管了,有沒有奇遇,女主出來的時候,應該就能知道了,如果劇情夠強大的話,再如果淩越還是書裏邊中的原來的那個男主,那麽多多少少都會被女主的傻白甜的氣質給吸引,到時候我再推波助瀾一下,沒準淩越他又重新把他的男主劇本拿上。”

齊悅蹙了蹙眉,疑惑,“你怎麽個推波助瀾法?”

“這確實是個問題,我再想想劇情,應該還能想起些什麽重要的劇情來。”

“好吧,你慢慢想,為了寶寶,我已經決定了,從今往後都要早睡早起。”

“好,你睡吧,掛了。”

掛了電話之後,海瀾看著天花板,腦子裏邊一直在想著到底該怎麽才能給淩越和女主這對官方cp推波助瀾一把。

想了好一會,還沒想出個所以來,就有人敲了她的房門。

“海瀾,回來了嗎?”

是海瀾媽媽的聲音。

海瀾起床,開了門,問門外的母親,“現在都九點多了,媽你把你兒子哄睡了?”

“早睡了。”

“什麽事?”

“你到客廳來一下,我和你爸有點事情和你說一下。”

海瀾皺了皺眉,猜測,“我和淩越的事情?”

海瀾媽媽點了點頭。

海瀾隨她媽來到了客廳,心裏有點小期待,自從昨晚之後,海瀾以為這事情已經沒有什麽好商量的了,但現在她爸媽說還要繼續商量,那是不是能說明這事情的轉機來了?

海瀾在她爸媽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,眼神中含著期待。

半響,海瀾爸爸才開口,“昨天你媽和你淩阿姨商量一個晚上,她們都覺得,你和淩越之間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有進展,都是因為相處的時間不夠多。”

聽到這裏,海瀾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
“然後呢,時間不夠多,難不成讓我搬過去和淩越一起住?!”她爸媽未免也太開放了吧!

海瀾媽媽站起來,伸過手彈了彈海瀾的頭:“你這腦袋瓜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玩意。”

海瀾摸了摸被彈的地方,撇嘴,“不然你們想怎麽樣嘛。”

海瀾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,說:“我們想讓你去淩氏上幾個月的班。”

“不,我不同意!”海瀾想都沒有想,直接拒絕。

海瀾媽媽瞪了眼她,“你就不能好好的聽我們說完嗎?”

“這還有什麽好說的?我自己就是老板,還要去給別人打工,說出去別人都笑話。”

海瀾媽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特無奈的說:“上幾個月班之後,你們也相處過了,如果你退婚的意志還是那麽堅決,到時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。”

海瀾的父母也很明白,有些事情做了決定就要從頭做到尾,但是婚姻大事,卻是要慎重又慎重,不能勉強。

聽到這最後那句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,海瀾動搖了。

“你們讓我考慮一個晚上,明天我再給你們答覆。”

海氏夫婦點了點頭,站了起來,還藍爸爸說,“都容忍你到這了,別再胡鬧了。”

海瀾白了自己父親一樣,“說得我好像一直以來都很胡鬧一樣。”

“不然你以為呢?”

想起昨晚進局子的事情,海瀾默默的撇了撇嘴,沒有反駁。

海瀾回了房間,琢磨著去淩氏上班的可行性,但才開始想,眼眸忽然就亮了起來。

她想,她找到把男主和女主湊成對,推波助瀾的好辦法了。

海瀾想起來了,裏面,男女主愛情萌芽的地方,可不就正是淩氏嗎,而那個時候好像女配也在淩氏上班。

而現在她又即將要去淩氏,這莫不是劇情要開始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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